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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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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腰還疼嗎?”裴良夜一邊扶著江法道跟在左止元身後,慢悠悠地走在左氏談判團下榻的酒店走廊中,一邊噓寒問暖手卻偷偷摸摸搭上了她的腰。

“你 小點聲”江法道發絲下耳垂微紅,看了眼不遠處的左止元用力拍掉她的手又紅著臉掐她一下。

這人,忒壞。

私人飛機上沒有其他乘客還有機組成員呢!這人明晃晃地將空乘都趕到了休息室,下飛機的時候又囑咐內飾全部換一遍傻子都知道她倆到底幹了什麽!

好在機組成員的職業素養實在是優異,對於這種一日千裏的行為視若無物,依然是標準的微笑服務,總算緩解了江法道的尷尬。

可是,尷尬緩解了腰疼緩解不了。

江法道腰酸腿軟地走著,越想越氣,一下下掐著裴良夜的手臂咬牙切齒。

走在最前面的左止元聽著身後的打打鬧鬧,悵然地嘆口氣。

明明自己也有女朋友卻要被塞一大口狗糧。

離開饒聽南的第五個小時想她。

進門前她卻被裴良夜喊住了。

“小元”裴良夜示意江法道先進去隨後快步走來方才臉上溫柔笑容消失眉心微蹙,“我沒看錯的話,蘇家的談判團和我們前後腳到的。”

“香江離S市只有一道海關,他們來的早很正常,”左止元恢覆到工作狀態,輕笑著,“現在就等維羅爾了,他們應該是晚上的飛機。”

裴良夜微微挑眉,“等會要去和蘇家打個招呼嗎?”

“當然,”左止元點點頭,微瞇起眼睛,“這次談判可也是蘇家二公子的首秀,他哥哥被老爹按著揍,我怎麽也不能落下風不是?”

“好,我讓人註意他們的行動,想辦法制造個偶遇。”

兩人達成一致後,左止元邁步進屋。

S市是一個海港城市,離香江極近,也是一個年輕的新銳城市,短短二十多年,在大量傾斜的政策和勤勞的勞動人民的共同努力下,成為了最年輕的超一線城市,幾乎能與京都羊城等城爭鋒。

也難怪小鑰心心念念想來這兒,畢竟是和京都完全不同的風土人情,對於這從小生於京都長於京都的小孩來說絕對算的上致命的吸引。

唉,這孩子也真是倔,自己提出可以讓她蹭蹭酒店和酒會上的餐食,被她禮貌拒絕,自己一個人背著吉他,推著半人高的箱子,走進了都市的洪流中。

還好,三輛外地牌照的車先後跟上,都沖自己打了打雙閃示意。

左止元搖搖頭,將小鑰的事放在一旁,刷的一下,拉開窗簾。

窗外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建築,碩大無朋的LED廣告屏上,赫然是左修才那張精修後棱角分明眼含精光的臉。

左止元唇角抽了抽,忍不住笑出聲。

雖然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但依然,非常具有視覺沖擊力。

拉好窗簾,隔絕左修才那眼含精光的目光,她又順手打開電視。

左修才那張臉再次出現,這次不僅有全身照,甚至還是動態的,伴隨著請人專門定制的,病毒營銷式的廣告語和廣告曲,瘋狂洗腦。

“你有事嗎?你有事嗎?你有事嗎?”

“有事,找左氏!”

左修才露齒笑,舉起大拇指,牙齒白得能去拍牙膏廣告。

左止元沈默一會,關上電視,陷入懷疑人生的沈思,唇角卻不自覺地不斷上揚。

這個具有“強汙染性”的廣告,一定非常有效,也……非常搞笑。

她以為,老爹頂多露個臉,擺幾個豎大拇指的poss,在刷臉的同時還保持著神秘感和左氏話事人的威嚴。

怎麽是這種!

總部宣傳部那邊有能人啊,是怎麽搞定老爹的?

難怪老爹說他自己社死,這換了誰不社死?

左止元輕咳兩聲,揉了揉笑得有些僵的臉,又興致勃勃的打開某視頻網站。

果然,不出她所料,這個在年前正式投放,經過將近二十天發酵的廣告,已經徹底席卷鬼畜區,成為鬼畜區新寵。

某知名電影名場面被p上了老爹的臉。

“我來拍廣告,只為了三件事,有事,有事,還是tm的有事!”

“你翻譯出來給我聽,什麽tm的叫有事!什麽tm的叫tm的有事!”

評論區也很會整活。

【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我有一種錯覺,左董在罵我】

【不是錯覺,左董就是在罵你】

【你有事嗎?】

【所以有事到底是什麽意思?】

【就是,“你有事嗎?”的意思】

【謝謝你,翻譯的真好】

【下次春晚小品沒有左董我不看】

【up主即將收到來自左氏的律師函】

【笑死,沒人註意到up主是誰嗎?】

【???我去?】

左止元正開開心心看著沙雕網友的評論呢,一楞,上滑。

up主:左氏宣傳部

她看著那五個大字,又看看這1800w的播放量,再次陷入了沈思。

官方整活,最為致命。

她忍不住掏出手機,撥通老爹的電話。

“怎麽了,小元?”左修才幾乎是秒接,電話另一頭的聲音愉悅,似乎還有貓叫。

“嗯?”左止元楞了楞,“您把龍井帶到公司了?”

“沒,”左修才懶懶散散,“我最近居家上班。”

“哦,因為那個鬼畜視頻?”

左修才陷入沈默,良久,才緩緩開口,聲音滄桑。

“你看到了?”

“對啊,”左止元憋著笑,“老爹,這種好東西怎麽能藏著掖著呢?”

“咳咳,我知道你遲早會看到,這不是……”左修才嘆口氣,“想讓我英明神武的形象多保持一會嗎?”

左止元還在往下翻著評論,一邊調侃,“我這不遲早能看到,對了,原廣告那麽拍我還算勉強能理解,這鬼畜視頻到底是誰出的主意?宣傳部有能人啊。”

“不是宣傳部的主意,是你最惦記的那人說服我的。”左修才嘆口氣,“畢竟她說的真的很有道理。”

“我最惦記的人?”左止元一怔,“饒聽南嗎?”

“對啊,年前她和我聊天的時候,順口說的,”左修才撈過一旁的龍井,放在懷中擼,惹得小貓咪不爽地扯了扯耳朵。

“她說,‘短時間大批量的爆炸式廣告投放,是很有可能引發民眾的逆反心理的,越看到你就越厭惡你,從而產生反效果,所以最好是引起民眾自發的追捧,制造熱點。’”

……

“但左董您太久沒有在公眾面前露面了,人們對您天然是有畏懼心理、神秘感和期待的,即便是病毒式廣告詞,也很難打消這種感覺,”年前一次偶然的聊天,饒聽南看著宣傳部那邊發來的成片,一邊憋笑一邊分析,“人們肯定會熱議,但大概還是帶著畏懼心理的熱議,如果被對手抓住機會,恐怕主流情緒還會往負面方向發展。”

“哦?那你的意思是?”

“如果左氏宣傳部依然保持著一向的高冷,不大好,”饒聽南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擼著躺在自己腿上的小貓咪,“最好左氏主動打破這一層神秘感和隔閡,主動下場與民同樂,比如整兩個活,哦對了,您知道整活的意思嗎?”

“……我倒也沒有老到這種程度。”

“咳咳,您知道那我就不解釋了,”她清了清嗓子,“左氏主動的大批量投放廣告是第一步,主動整個活打消人們的隔閡感是第二步,再後來,熱點應該就會自己發酵了,會有大量自發的整活出現。”

“將左氏主動的營銷行為變成與普通人一起制造的輿論爆點,從而盡量打消普通人因過度營銷產生的逆反心理和惡感麽?”左修才若有所思。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我好像又要社死了。”

“哎呀左董,社死多了,也就習慣了嘛。”

……

“吶,大概就是這樣,”左修才聳聳肩,揉著龍井的腦袋,“這算是把你那劍走偏鋒的計劃中的最後一個小漏洞補上了吧。”

左止元抿抿唇,看著沙雕網友大段大段的評論,面上的笑意卻淡了些。

“饒聽南這腦子到底是怎麽長的啊。”她忍不住感慨。

“唐傾那種新興公司紮根於互聯網,在宣傳公關營銷方面的經驗還真不比左氏少,”左修才輕笑著,“她應當是習慣了這種思考方式。”

“她悶聲做大事也不告訴我一聲。”左止元癟癟嘴,再看那些段子般的評論,眸光變得無比柔和。

“額,大概在她看來這不算什麽大事?”

掛掉電話,左止元繼續往下翻,總算看到了一兩條惡評。

【笑死,左修才幾個月前接受采訪還說什麽‘現在的市場風氣是畸形的,有些年輕企業家正道不走,偏偏愛走歪門邪道’,怎麽短短幾個月,他自己也下場開始搞這種營銷了?】

左止元神色一凜,再定睛一看。

哦,被罵了幾百條,那我就放心了。

【真無語,投放個廣告也是助長畸形風氣?來,你去和廣-電掰扯掰扯,看看是不是把所有廣告都禁了比較好?】

【發個鬼畜怎麽就歪門邪道了,大清已經亡了】

【笑死,我們學傳媒的,這幾天的課堂作業都是變著法子換著花樣研究左氏這一波組合拳,我們老師直接把左氏宣傳部誇天上去了,還特別說想出做這個鬼畜的一定是個宣傳界的大佬】

【同學傳媒,已經打算納入畢設選題了,傳統老牌公司與互聯網的交融之實例分析,多好的切入點】

【課題fine,下秒mine】

左止元忍不住笑了起來。

要不是饒聽南想出了這麽個主意,地毯轟炸式廣告投放所激起的逆反心理,恐怕惡評會比現在多十幾倍。

“真是,”她嘟囔著,關掉了視頻網站,栽倒在大床上,嘆口氣,“想找點事分散註意力也能想起你。”

她的小拳頭錘了錘軟綿綿的枕頭,又無力地放下。

離開饒聽南的第六個小時,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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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就到了下午,左止元盤腿坐在大床上,發絲束起,資料攤滿一床。

裴良夜敲開了門,“小元,蘇家那邊有動靜了。”

“嗯嗯,知道了。”

“臨陣磨槍呢,”裴良夜靠在門旁,看著一床的文件,笑笑,“現在還是好好休息吧,等會睡一覺,養精蓄銳,這些雜亂的材料有底下談判團的人負責匯總的。”

“啊,我也想休息,但根本睡不著嘛,”左止元嘆口氣,將文件攏了攏,又走進洗手間,洗了把冷水臉,甩了甩臉上的水珠,套上一件輕薄的外套,“良夜姐,走吧。”

“忍冬姐呢?”她見走廊外沒人,好奇地看向裴良夜。

還以為這倆會時時刻刻黏在一起。

裴良夜老臉一紅,輕咳一聲,“她昨晚累了,正補覺呢。”

左止元:……

我就不該多問。

她抑制住心 中不斷蔓延的,對饒聽南的想念,強行轉移話題,“蘇長空他們打算去做什麽?”

裴良夜相當識相地接過話頭,“底下人匯報說,好像是去餐廳吃飯。”

“真巧啊,”左止元笑了,“我也餓了呢。”

……

酒店餐廳中,蘇長空帶著幾個狗腿子,低調地在角落坐下,低調又禮貌的點了餐。

低調和禮貌是因為……他們有點不知所措。

“為什麽到處都是左修才的廣告啊!”蘇長空咬牙切齒,試圖將自己的身體藏到柱子後頭,不與餐廳電視屏幕上的左修才對視。

從海關高速到下榻的酒店,左修才簡直隨處可見。

無惡不作膽大包天的蘇家二公子現在有點慌,甚至帶著點惶恐。

上次來大陸還是小時候,什麽都記不清了,現在才意識到:這就是左氏在大陸的霸主級統領地位嗎?

“幸好不是蘇長雲帶隊,”他深呼吸平定心緒,順便在狗腿子面前狠狠譏諷哥哥,“換了他,看到這麽多左修才,估計會拔腿就跑吧。”

“就是就是,”狗腿子一號拍著他的馬屁,“也就是二公子您英明神武,才不會把小小左修才放在眼裏,換了蘇長雲那個慫包,早就屁滾尿流了。”

蘇長空煩悶地扯了扯領帶。

這批狗腿子質量不高,馬屁拍得相當生硬。

“咦,那兩位好眼熟。”他一怔,看著不遠處緩緩步入餐廳的兩人,“那是,左家這次帶隊的?”

他也不是個草包,該看的資料也都看了些,字沒記住幾個,照片倒是勉強記住了。

“對,”狗腿子二號順著看過去,點點頭,“那是左家左止元,還有左修才的秘書,裴良夜。”

“真巧啊,”蘇長空嘀咕著,站起身,整整衣服,“走吧,去打個招呼。”

蘇家二公子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卻也知道柿子只能捏軟的的道理,左家獨女,唯一繼承人,他衡量過後,覺得自己惹不起。

他擺出一副自認為帥氣的笑臉,晃著紅酒杯就向左止元那桌走了過去。

“來了。”裴良夜翻出一份當地日報,展開,佯裝閱讀,輕聲提示。

“嗯,聽到腳步聲了。”左止元懶散疊著面前的餐巾。

“左總,”身後響起了輕浮的聲音,“真是巧了,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你。”

左止元微微皺眉,又迅速展開,扭頭,迅速打量著來人。

和資料上說明的一樣。蘇長空比他哥哥瘦了不少,也矮了不少,雖然是笑著的,但眉眼間帶著一絲陰鶩和跋扈,明明是穿著裁剪得體的手工西裝,卻有一種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怪異感覺。

左止元對他的第一印象不算太好。

她看著來人,控制著面部表情,先是一楞,隨後展現出恰到好處的禮貌問詢神色,“您好,請問您是……”

蘇長空手指頓時捏緊了酒杯。

這是明晃晃的侮辱!

這說明,左氏根本沒把蘇家放在眼裏!

“我是蘇長空。”他制止了身後就要發作的狗腿子,微笑著吐出幾個字。

裴良夜微微挑眉。

居然,忍下了這口惡氣麽?

看來倒也不是個純粹的草包,至少,有點腦子。

“蘇長空?”左止元還按著劇本在走,面上陷入思索,隨後恍然大悟一般起身,微笑著拿起酒杯,“是蘇總的弟弟吧,真巧啊。”

蘇長空又是一哽。

左止元極為精準地戳到了他的痛處。

蘇總弟弟。

從小到大,他的定位永遠只是“蘇總的弟弟”。

他永遠只能是,生活在哥哥陰影中的蟲豸。

他的面色扭曲起來,深呼吸幾口,又帶上了笑容,“是啊,蘇長雲是我哥哥。”

這回連裴良夜都訝異起來了。

她和左止元定下的策略,就是盡可能地表現出對蘇家的輕視和不屑一顧,激怒刺激蘇長空,從而使其失去分寸,攪亂心緒。

此外,蘇長雲不可能任由毫無談判經驗的蘇長空負責全局,蘇家的談判團中,必然有真正的智囊,會將這邊的情況盡數匯報給蘇長雲。

這也符合她們的整體行動——她們的輕視和不屑一顧會令蘇長雲誤判左氏。蘇長雲那種想事想八層的彎彎繞性格當然不會認為左氏真的一點資料都沒看,他反而會認為,左氏在縱觀全局情況之後,還有必勝的把握。

畢竟蘇長雲是老“左吹”了。

再配合上前期的輿論宣傳。

這是針對蘇長雲的攻心戰。

左止元眸底也閃過一絲隱藏得很好的訝異——蘇長空這麽能忍,超過了她們的預期。

不過,她的三板斧還有一招呢。

蘇長空聽見面前的年輕女人微笑著問詢他,“小蘇總好,你哥哥也在嗎?我去敬他一杯。”

小蘇總?

蘇長空心中的怒火險些吞沒他的理智。

這是什麽狗屁稱呼?!

“我哥哥不在,”他幾乎已經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了,“這次談判是我帶隊。”

左止元以極為驚異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好幾回,隨後露出了敷衍的完美笑容,微微舉杯,“那我期待和小蘇總在會場上的碰面了。”

蘇長空忍著火氣碰杯,隨後一秒也不願意多待,帶著幾個怒視左止元的狗腿子轉身就走。

他重重放下手中酒杯,面色陰沈而扭曲。

“二公子,您……”不怎麽識相的狗腿子一號打算大罵左止元一通解氣。

“閉嘴!”蘇長空低聲咆哮,手指捏緊了酒杯,低垂著腦袋,額上青筋爆出。

“呵。”過了好一會,他扭曲地笑了起來。

“以為我忍不了麽?”他攤開自己瘦削的手掌,凝視著掌心的斷紋,慢慢吞吞,一字一句地吐出陰毒又絕望的話。

“我忍了一輩子了,我什麽忍不了?”

……

左止元凝視著他的背影,收起了面上輕視的笑意。

“有點意思。”她放下酒杯,坐下,十指搭在一起,若有所思。

“的確很出人意料,”裴良夜評價,“但只能忍,而沒法還擊,還是說明了自身底氣不夠足。”

要是換了蔡家三瘋狗任何一只在這裏,你陰陽怪氣試試?嘴都給你打歪。

“不是完全的草包,”左止元指腹摩挲著酒杯,緩緩評價,“是一個能忍氣吞聲的跋扈二代,已經比八成以上的二代有潛力了。”

裴良夜笑了笑,持起刀,切割著侍應生送上來的牛排,慢悠悠送進口中,含糊不清地說,“你現在說話越來越像饒聽南了。”

左止元一怔,輕笑著搖搖頭,也開始解決盤子裏的餐食,“哪裏像了?”

“剛才那種鎮定自若甚至居高臨下的評價,以前的你是說不出來的,”裴良夜笑笑,“以前的你也沒有能說出這種評價的底氣。”

現在的左止元,自然不能與普通二代同日而語,“社會地位”應該已經從“二代”進化成了“接班人”了。

“那為什麽是和饒聽南像?”左止元反問,順便將卷好的意大利面送入口中,“良夜姐,你和老爹不也是這麽說話的麽?就不能是我像你們了?”

“你和我們相處了多久?”裴良夜瞟她一眼,搖搖頭,“二十多年,也沒見得你學會左董的說話方式,倒是和饒聽南黏在一起三個月,就越來越老成了。”

“更何況,我和左董不是這麽說話的。”

“哦?”

“我和左董更彎彎繞些。”

左止元無語。

那倒也是。

雖然饒聽南偶爾也會當謎語人,但不說人話的頻率和這兩位比起來,還是要少得多。

“而且,你身上的改變還小些,”裴良夜輕抿一口酒液,笑著搖搖頭,“饒聽南那才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倆算是磨合好了。

就比如,三個月前,她是怎麽也不能把【活潑】這個詞和饒聽南聯系起來的。

可現在?饒聽南活潑到有時候甚至顯得欠揍了。

“嘁。”左止元也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又抿著唇。

完蛋,又開始想饒聽南了。

離開饒聽南的第十四個小時零二十八分鐘,想她。

作者有話要說:

小左逐漸變成饒貓的形狀(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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